程既简把车开出去才问:“想什么呢?吓到了?”
她愣了一下,说:“我还不至于吧。”
他却笑,“我想也是。那一直不出声,偷偷琢磨些什么?”
苏琅轻问他,“我就不能单纯发呆么?”
他说:“那你继续。”
苏琅轻凝住无语。
到了小区门口,程既简刚把车停下,就接到了个电话,一接通听那边说了两句,不由皱起眉来,“严不严重?”
苏琅轻听他话音严肃,也不着急下车走了。
那边又说了几句,程既简应一声“知道了”就挂线,转头对她说:“沈桥的电话,”又解释:“就是今天那位沈先生。”
“他怎么了?”
“不是他,是沈太太,刚才她跑出去没注意路况,在路中间被一辆车刮了一下。”
苏琅轻惊得背挺直,“严重么?”
他说:“受了点伤,现在人在医院里,不愿意见沈桥,沈桥放心不下,这种事又不太方便惊动家里人,他的意思是,想麻烦你去陪陪沈太太。”
苏琅轻倒是很愿意帮忙,“现在么?那去吧,反正时间还早。”
程既简觉得事情乱糟糟的,“让你看笑话了。”
苏琅轻偏着头一想,又笑着说:“谁家里没点乱七八糟的事呢。”
“家里”这两个字,让程既简猜她大概是想她哥了,或者说,这么些日子,她一直没停止想过,他默不作声,驱车往医院去了。
沈太太已经住进了住院部的单人病房,她膝盖擦伤,脚踝处组织挫伤,至少半个月内不能下地走路,她把自己关在病房,不愿意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