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的大雨凝成湿漉漉的雨雾,黑蝶似的长睫终于承受不住雨滴的重量垂落下来,掉出一颗圆滚的泪珠。

那颗眼泪没有如愿顺着平滑颊肉滑落,而是中途被另一个人接走。

加尔文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他的身边,少年连衣服都没有换,双膝跪坐在柔软床褥里,不知道用那双暗红色的眼睛盯了阮夭多久。

他应当是看见了阮夭求救的眼神,但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把那颗眼泪接过去,然后伸出舌尖卷走了一点微咸的湿意。

阮夭睁圆了眼睛,看起来有点不敢置信。

他脑子里冒出一个很荒唐的想法。

或许所谓的夫妻混合双打,和他想象中的出入有点太大。

倒霉小炮灰上任没多久就迎来了前所未有的翻车现场。

亚斯兰终于抽出那根混着猩红血迹和湿漉漉口水的手指,阮夭下巴都咬的酸涩此时却顾不得撒娇,颤颤巍巍地说:“我不想……”

他没有说话话尾就被亚斯兰截走,他根本没有在听阮夭讲话,而是在对着加尔文说:“看够了?”

加尔文点点头。

亚斯兰笑起来,他是很少有表情的人,骤然一笑有种冰消雪融的盎然,可惜没有人现在有空欣赏:“他不愿意呢。”

被犬齿刺破的手指还残留着细微的刺痛,男人却毫不在意,只当是小猫淘气闹腾:“不借着这个机会问清楚?”

加尔文好像被魇住,脸上出现了迟滞的怔忪,很久才回答他:“反正他也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