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般依赖似的动作让爱德华心情更好,隔着厚厚一层西装都能感受到男人闷笑时从他胸腔传来的震动。

震得阮夭半张脸都麻了。

教父的房间很大,一水儿的深色家居,画风像是上个世纪的暴发户,自以为配色足够典雅高级,实际上到处都摆着匪夷所思的贵重装饰物,让人怀疑是不是世界上所有画风违和的宝贝都被收藏在这里。

小女仆面对阮夭的时候好像很紧张,纤细手指一直死死地攥住自己的白色围裙,连指节都泛出青白颜色。

阮夭还以为自己吓到她,不解地走近了一点:“我很吓人吗?”

露西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好像遇见洪水猛兽,连俏皮的小麦色皮肤都看出吓得苍白,阮夭怀疑自己是不是洗个澡出来变异了。

他是刚泡了核废水吗?

“不,不是。”露西声线颤抖,硬着头皮说,“爱德华少爷刚才吩咐我们,不能让您出门。”

阮夭茫然了一下,他自觉已经赔偿够多,爱德华不会还打算让他陪睡吧?

系统实在看不下去,悄咪咪地戳了戳他:“您忘记了吗?爱德华先前说让您和他结婚呢。”

系统好像特别有经验,笃定道:“结婚的人都是要睡一起的。”

阮夭刚睡醒似的终于反应过来,爱德华完全没有听进去他的拒绝,擅自帮他做主,握住阮夭被榨干了力气的手指在结婚证上签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