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爱德华最先打破了这场弥漫着桃粉色的死寂,新任教父温和而宽容地开口:“你们先回去吧,各自去做各自的好事,ruan,你到我这里来。”

按理来说总是动作利落的们在教父发出话的下一秒就应该全部消失在教父的房间里,但是今天他们起码磨蹭了平时十倍的时间。

所有人离开的时候都不经意地从阮夭身边擦过,有人会蹭到他本就宽松的睡袍,深紫色的丝绸布料被揉皱露出堆雪一样的胸口。

还有离得近的胆子更大一点的人,有幸能闻到阮夭身上那股烂熟的蛊惑似的香气。

足足有一分多钟,房间里的男人们才只剩下阮夭和爱德华。

最后一个负责关上书房大门的男人回眸之时还能瞥见那个雌雄莫辨的东方美人,像小鸟一样骨骼精致的纤细身体被教父轻松拢进怀里,漆黑长发蜿蜿蜒蜒落在睡袍上,宛如古罗马放浪勾魂的艳情油画。

不愧是最年轻的教父,真是会享受。

那个男人这么嘟囔着,恋恋不舍地完全合上最后一丝缝隙。

“怎么不穿鞋就跑来了。”爱德华把阮夭抱在腿上,一只手勾着那绺冰凉的黑色长发,他的语气太过自然,好像在哄着不听话的淘气妻子,也没有介怀阮夭打断了他的会议。

阮夭觉得爱德华这种表现很奇怪,怪事太多他甚至都不知道一时间从哪里问起。

他不想坐在爱德华的腿上,用力挣扎了一下结果是摔到了地上。“咚”的一声,书房里没有铺那种昂贵的长绒地毯,圆润膝盖上立刻出现一块玫瑰紫的瘀痕。

阮夭脸上扭曲了一下,但是宁愿就这么坐在冰凉地板上也不想和爱德华靠的太近。

他觉得有什么事变得不受控制了,或许是康妮的挑唆真的起了效果,还是吐真剂的副作用让他疑神疑鬼,他觉得爱德华软弱可欺的皮囊下藏着一只随时要把他吞吃入腹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