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夭伸出手指抠进自己的喉咙给自己催吐,试图垂死挣扎一下。很可惜的是小神父扶着墙痛苦干呕了几声,只能闻到嘴里越来越醇厚的酒香,以及酒液裹挟着的一点点吐真剂自带的蓝莓味。

“味道还挺好的。”阮夭喜欢甜,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苦中作乐和系统开玩笑。

但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不愧是黑市上最昂贵的药剂,效果发作的猛烈且猝不及防。

阮夭舌尖发麻,那股蓝莓的清甜很快变作一种朦胧苦涩的香气,从口腔逐渐向上侵蚀到他的大脑。

湿红黏膜不断分泌出香甜涎液,浸泡得饱满唇肉都泛着湿淋淋的水光,像是一团在催熟剂和柔光作用下被迫绽开青涩花瓣的蔷薇花苞。

细白贝齿连湿滑下唇都咬不住,凹陷的齿痕里都浸着一汪亮到摄人的浅洼,偶尔会从张开小声喘气的软红唇肉里吐出一截浅粉色的同样湿淋淋的舌尖。

好像从花苞里探出的亟待授粉的雌蕊。

严严实实扣到喉结上方的铜纽扣被他自己胡乱地抓开,金属扣子崩落到地上发出一声细微的声响。

熨烫得整齐的领口现在散乱开了,隔着禁欲的雪白衬衣,一截泛着肉粉色的脖颈暴露在越来越明亮的灯光里,宛如从层层包装里被迫展露出来的鲜妍花枝。

阮夭隔着一层朦朦胧胧的泪膜望向垂落着许多宝石穗子的华丽水晶灯,他觉得眼前的景象逐渐变得诡异,所有的家具摆设都变作一团一团高速移动的色块冲击着他脆弱的视网膜和乱作一团的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