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夭一边安慰自己,却不由自主地把女人交给他的淡蓝色药剂握得更紧。
爱德华委屈地低着头,仔细抹过摩丝的金色发丝自前额散开一绺,晃晃悠悠地垂到少年眼前:“ruan,她一直都不喜欢我。”
阮夭听见自己声音都干巴巴地:“怎么会,你是个……是个……”
阮夭迷茫地皱起眉,他怀疑自己被这么凛冽的寒风吹得头晕,怎么会一时想不出用什么来形容他呢。
“你是个这么善良的人。”他最后只能吐出毫无营养的两个字。
脸上莫名羞臊得发红。
爱德华却好像并不在意这些细节,他像只被遗弃的大狗狗,可怜得站在距离阮夭一米远的地方,声音都被风吹得破碎:“没有人喜欢我,我知道的。”
他没有理会阮夭的解释,自顾自低落地说下去:“从小他们就觉得我是个祸害,迟早会害了全家的人。”
“爸爸走了,现在哥哥们也走了,真的是我害死了他们。”
他说的时候身体还微微摇晃,好像是接受不了亲人接连逝去的打击,恐慌又无助地把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
是个人都能看出这是一出多么做作又劣质的演出。
偏偏阮夭是一棵植物,不管怎么努力学习人类行为还是会轻易被狡猾的人类欺骗。
怎么想都是人类的错。
因为对系统给的人设深信不疑,阮夭就很吃他这套,真的觉得是康妮误会了这位斯文优雅的小少爷。
我就说小白兔怎么会做出这么可怕的事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