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从被子里露出一点,好像在床上铺开的海藻,月光会透过那扇小小的圆窗在他如海藻般的黑发上洒落细碎银星。

漂亮的像他脖子上的十字架一样。

当然杀手先生狠狠地失策了。

他拎着,心情那么好地推开对他来说关了和没关一样的教堂大门,沿着旋梯找上小神父的房间。

然后就看到了空空如也的床铺。

被子还凌乱地摊在床上,主人却不见踪迹。

莱恩脸上的笑意僵住了。

铁灰色的眼眸从圆窗里阴沉沉的夜色一直偏移到早就冰冷的床褥上。

一只小猫大半夜不回家,回去哪里呢?

当然是躲在别人家里吃猫条了。

阮夭被红发混混按着折腾了一通,虽然守护了自己最后的贞操,但是诺顿好像吃错了什么药一样抱着他的脸又啃又咬,唇肉被咬的肿起来,碰一下都疼得厉害。

阮夭泪眼汪汪地捂住嘴巴安慰自己外国人就是喜欢亲来亲去,反正只要不会怀孕就不算。

想到一半,还没把自己哄好,小神父听见自己的肚子很不合时宜地“咕”了一声。

阮夭今天一整天受了惊回来又没吃饭,任由诺顿把他绑在家里翻来覆去玩了大半夜,也是该饿了。

阮夭擦擦眼泪,用光果的脚尖踢踢少年裹着牛仔裤的大腿,他的袜子和鞋都被蹭掉了:“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