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觉得这头红发好眼熟啊。他有点委屈了,但是那人绝对不会这样对他的。

阮夭感到衔在唇肉里的香烟被人拿开,下一秒他听到耳边传来一声细细的抽气声。

他无知无觉地睁着茫然的眼睛看着模糊一片的黑暗阴影,眼睫都眨得好迟钝。

“我教你啊,father。”他凑到叼着那支被阮夭的口水濡湿的薄荷烟,语气也有点模糊不清的意思,又故意叫阮夭想起他的身份。

小神父脸上原本被呛出的绯色瞬间又变得煞白。

他有点无地自容地捂住了脸:“不,不,别这么叫我。”

“张开嘴。”诺顿黏黏糊糊地哄着神父,柔情似水地把那蜷起来的细痩四肢都展平了压到自己身下,好像摊开一张可以让自己随便涂鸦的白纸。

阮夭怕他又要做什么更恶劣的事,不敢不听,抿了抿唇珠,可怜兮兮又很乖地张开一点缝隙。

不知道神父的舌头吻起来是什么感觉。诺顿鬼使神差地想到。

诺顿已经忘记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只知道对于他这种时常身上挂彩的人来说,抽烟喝酒可以勉强遏制身上的疼痛,比诊所里价格高昂的止疼药来的更刺激有效。

他口中含着一口薄荷味的烟雾,把那苍白的细烟一点一点地,沿着张开的蚌壳,沿着靡丽的红色灯光,盯着那藏在唇肉里的白牙和舌尖,极缓极慢地吐到阮夭的嘴里。

神父的脸上神色是怔忪的。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二手烟,手指都要被他自己的指甲抠烂。精致脸庞上是一片滚烫的温度,浓密长睫托不住眼泪,顺着鼻翼滚到唇心再被少年伸出舌头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