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肉也亮晶晶,好像涂了女人的口红,就算是在一片蒙蒙的压抑的黑暗里,诺顿也能想象出花瓣一样娇艳的颜色。
肯定很好亲。
“你是个好人。”阮夭憋出一点眼泪,颤颤巍巍地挂在浓密的睫羽上,他卖惨起来已经相当得心应手,好人卡发的飞起。
直觉告诉他面前这个看起来凶神恶煞其实只知道打打杀杀的少年应该可以被骗。
系统在意识海里欢乐地摸出一块黑白颜色的场记板准备随时action。
“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阮夭声音颤颤,像是被雨淋湿了皮毛的小猫,瑟瑟发抖地主动卸掉了挣扎,乖乖地贴近了红发混混。
“你收留我一个晚上,我会报答你的。”他眨了眨过分长的眼睫毛,看起来已经被诺顿的威逼利诱说服了,六神无主地抓着少年的衣角,“我不想背叛天主,求求你了。”
“上帝会原谅你犯下的一切罪过。”他嘴上还是那么神神叨叨,看起来还真的像是个除了信仰孑然一身的虔诚信徒。
诺顿藏在黑暗里的眼神浮动了一下。
他和那些只知道女人,烟酒,d品年纪轻轻就已经在各种欲望的冲蚀下变成行尸走肉的杂种不一样,少年总觉得有什么莫名的使命感在召唤他,他生来应该是要为了某件事,某个人付出一切的。
有信念感的人总是很容易获得另一个信念感强烈的同伴的共鸣。
尽管这只目前在他身下哆嗦的小神父的信念感是随口装出来的。
反正眼前这个看起来凶凶的家伙信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