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ruan,我很想你。”他直接拉住了阮夭的手,竭力捋平自己的舌头,力求把阮夭的姓说的字正腔圆好显出他们两人不一样的亲昵意味。

他和神父贴的那么近,《圣经》的油墨香混着神父身上天生的香气勾兑出了一种格外……圣洁又放荡的惑人味道。

碰到阮夭手背的那一刹,爱德华脑子里霎时间闪过神女被面目模糊的恶徒压在神坛上的晦暗画面。迷乱的天光,破碎的彩绘玻璃,鲜血从大腿上流下,蜿蜒如古书上邪恶的图腾。

恶火烧灼他,谷欠望吞噬他。

爱德华像是被烫到了一样飞速地松开手。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用那种恶心的想法想神父呢?

这是渎神。

渎神是重罪。

可是……爱德华被西装掩住的肌肤上因为战栗和刺激而竖起细软的寒毛,连牙齿都在格格打颤,堕落的神父好像……格外美丽。

让人忍不住想看看,他彻底破碎的样子。

不管怎么看,这都是个人畜无害的小可怜嘛。

于是阮夭脸上露出神棍专有的高深莫测表情微微一笑:“好哦。”

……

阮夭穿着大了一号的毛绒拖鞋站在杜瓦尔家阴森华丽的长廊里的时候第一百零八次后悔自己随便答应了爱德华留下来过夜的请求。

那个小少爷实在是很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看起来天真无害的脸蛋来哄骗阮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