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刚才哭的实在太厉害,小神父的声音都微微沙哑,他音色本就轻软,祷告的时候好像一捧云或者是别的像之类的东西。

现在沙哑了之后,无端有一种更危险也更诱人的意味。

本来占据主导地位,随时准备要把小美人拆吧拆吧吃掉的男人这个时候却不敢轻举妄动了。

阮夭垂着他纤细浓密的长睫,蝴蝶的翅膀一抖一抖的,从猎人僵硬的掌心里恢复了生机,随时预备飞走。

男人不敢挽留。

“我还以为你胆子有多大。”小神父轻声细语的,眼睫毛忽闪几下,哭的发红的脸颊上勾起一个有点坏的笑。

好像那层带着脸上的可以随意欺辱的柔软假面终于在合适的时机完成了蜕皮,藏着皮囊下的美人蛇摇着细腰爬出来要为祸世间。

“有没有人告诉你,这样很不礼貌?”他歪着头,纯洁到有些幼稚的脸颊上笑意朦胧,他那只雪白纤细的,手背还隐隐泛着青色血管的手柔柔地握住了男人在他大腿上为非作歹的手。

细白手指游蛇一般灵巧地滑过男人的手指,绕过箍出大腿嫩肉的黑色绑带,缓缓地按住了扳机。

男人的手热的像块烙铁,阮夭觉得自己的大腿要被他烫熟了。

枪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对准了男人的下颌。

他轻声细语,又好像是漫不经心地和男人解释:“你要知道,我不会毫无防备地就来这里。”

那层亮晶晶的泪膜无辜又乖巧地看着男人,他眼睛眨眨,尚未干涸的眼泪又自顾自地滚落下来,濡湿了绯红脸颊。

“所以,你再动我一下试试?”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