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金属物体轻佻地对着女孩柔嫩的脸颊拍了拍。

借着一点从天窗里泄出的光线,阮夭背后渗出了一点冷汗,那是一柄成色相当不错的手木仓。

三个女孩一个接着一个和家人通完了电话就被带到另一个屋子去,阮夭眼睁睁看着男人压迫感极强地往自己这边走来。

他身上的药效还未褪去,连站都站不起来。

“夭夭……”

少年精致如画的眉眼就算是沾了泥土也漂亮得惊人,男人着魔似的想伸出手去摸摸他的脸。

“!”

细白牙齿深深陷在粗糙皮肉里,几乎要咬出血丝来。他力气实在是太弱,就算是用牙齿,也忍不住发颤,不像攻击,更像是撒娇。

绑匪只是轻笑了一声,揉了揉阮夭凌乱的发顶:“轮到你了,夭夭。”

阮夭颤着睫毛,松开了牙齿,语气前所未有的冷硬:

“我父母双亡无依无靠,你绑架我没有用,我连个可以打电话凑赎金的人都没有。”

男人笑得极其暧昧:“别这么想自己,那些男人愿意为了你把命都豁出去。”

阮夭双手被麻绳反绑在身后,挣扎间磨出了好几道红痕。

他细细地喘着气,明明只是力竭的喘息声都撩热了男人冰冷的耳垂。

“算了,不打就不打。”

男人对着阮夭似乎有一种诡异病态的迷恋,纵容着人质发脾气,竟然真的就这么放过了他。

阮夭倒是想起裴西楠的演唱会差不多这个时候快要开始了,不知道他还会不会想起他们的约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