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容铭的书房正对着别墅外的大花园,透过落地窗可以看到大门口所有的景象。

“嫂嫂,过来一些。”窗外阳光正好,暴雨过后更显得晴空如洗,男人牵着阮夭的手,如墨的眉睫上都晕着淡淡的金光,衬上唇畔悲悯似的笑意,宛如慈悲的神祇。

阮夭在想办法能不能洗清顾瑾的嫌疑,动作便磕绊了一下。

顾容铭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眼睫垂落下来精巧地掩饰了眼中微妙的不快。

男人手上微微用力。

阮夭惊呼了一声,径直跌坐到了顾容铭的膝上,小腿差点磕着轮椅的扶手却被男人刚好挡了一下。

黑发上的幽香泼洒在男人的鼻尖,微凉的发丝从颊上掠过。

“对不起!”阮夭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摔倒,他慌了一下记得顾容铭的双腿本来就脆弱,他这骤然压下来的重量会不会直接把顾容铭压骨折。

男人捂着嘴咳了两声笑起来,清秀雅致的五官在流露笑意的时候宛如一支温润的江南小调:

“没有关系,我没有感觉的。”

他一只手穿过束腰,把想撑起身体的纤弱小嫂子完全拥抱在了怀里。阮夭好瘦,轻飘飘的,似乎比他这个久病之人还要更孱弱一点。

是需要放在掌心呵护的宝物。

“别动,夭夭。”

顾容铭半阖着眼睛,下巴依赖似的抵在阮夭的肩膀上。

阮夭是香的,不是那种会让顾容铭觉得反胃恶心的工业香水的味道,是淡淡的却无形中令人上瘾的香味,如同镇静剂一般能够奇迹而快速地抚慰他躁动焦虑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