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呼吸一窒,随即笑得更加殷勤:“夫人伤到哪里了,我是医学生,可以给您看看。”

阮夭本能地不想和陌生男人再有牵扯,结结巴巴地偏过脑袋:“不用了。”

有佣人上来扶他,阮夭手指搭在佣人的手臂上,刚刚站直了就觉得脚踝一阵钻心的疼。眼泪再也止不住,眼尾不由自主地漫上一片绯色的红云。

在场人眼睛都要看直了。

顾容铭敲了敲轮椅的扶手,冷声对顾瑾道:“给他道歉。”

“道歉?”顾瑾拿着那三支线香随意地打头拜了拜,香灰簌簌地落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整间大厅里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梵香。

“我看他享受的很,谢我还来不及吧。”顾瑾随手把香插进香炉里,不知道是愤恨还是什么情绪地盯着阮夭惨白的容颜。

“我倒不知道这才几天,叔叔已经开始帮着他说话了,阮夭本事不小啊。”顾瑾话里话外都是满满的恶意,像是恨不得把几个人的关系抹的再黑一点。

阮夭这个恶女的名声不重要,但是顾家的名声就容不得污蔑了。

当着众宾客的面,顾容铭清冷面容上只是浮起一阵看似很宽容的笑:“你要是还想着顾家,就不该这么污蔑自己的家人。”

“你年纪也不小了,在外面玩了这么多年,却没有想到一点为家里付出吗?”

“你不是孩子了,顾瑾。”顾容铭眼神怜悯。

话里话外就是顾瑾不顾家族情面,不配当这个继承人。

当年顾瑾虽然被顾容章一气之下断掉了所有的资金逐出家门,但是并没有登报声明断绝父子关系,因此顾瑾的回归对大部分等着分遗产的顾家人来说都称不上是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