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能让顾容章娶回家啊,啧,要是能和这样的尤物睡一觉倾家荡产也值了。”
“这个腰这个腿,女明星都没她好看。”
“听说顾家的人不待见她,说不定还有机会……”
“没了顾容章,一个女人还不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我听说这个顾夫人不就是看顾容章有钱才嫁的,好像还甩了自己的小男友哈哈哈。”
男人们猥琐的窃窃私语在空旷的灵堂里响起,要是躺棺材里的顾容章听见这些油腻的男人敢这么肖想他的老婆估计能从棺材里气活。
阮夭站得太久了,又不很适应鞋跟只有小指细的高跟鞋,从脚踝到小腿都酸的不行。
裹在黑丝袜里的修长小腿晃了一下,几乎是瞬间吸引住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幸亏阮夭眼疾手快扶了案台一下,否则就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摔跤了。
“站累了就去休息一下。”男人温和却难掩疏离的声音蓦然在身侧响起。
阮夭愣了一下,面纱下偏过泠泠的眸光。
一个坐在轮椅上的清俊男人,穿着黑色的唐装,盘扣一直严严实实地扣到喉结上,长发被整齐地梳成一束垂落在男人的胸前。
他好像身体很不好,皮肤在水晶吊灯过于刺眼的灯光下白得有些病态了。
让人联想到没有生命的冷冰冰的碎雪。
男人看到阮夭也是微微一怔,随即便不动声色地收回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