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来最注意自己形象的小少爷一想起这件事就来气,不太高兴地用手推他:“你真的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是故意带我去那里的吗。”

他无限委屈地瘪着嘴,长睫毛忽扇忽扇的:“你就是故意让林悬看到我的,你就是想挑拨我们的关系。”

楚凌衣紧紧皱起的眉头立刻就被气笑了,他抵着阮夭,一只手就能把阮夭两只纤弱手腕禁锢在掌心里。

“我挑拨你们的关系。”

阮夭总有办法把人带偏重点,楚凌衣也忘记了来这里的目的,硬是和阮夭杠上了。

“还不是你蠢。”楚凌衣低下头,看着少年在月色下更加澄澈的眼睛,好像两块成色通透的琥珀,越是漂亮就越是有让人想打碎的冲动。

“那个林悬就是骗你的,你连查都不查,随便说一句你就以为他是你的救命恩人,自己送上去倒贴。”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是不是他说想上/你,你也要颠颠地自己脱衣服给他cao啊。”

这话未免说的太过直白,阮夭的脸色先是刷的白了,渐渐地又从脖子开始漫上一种恼羞成怒的粉色。

“你有病吧,楚凌衣!”

阮夭已经记不清楚这是第几次这样骂楚凌衣了,他一生气颊上桃花就开得更盛,眸中倒映的月光轻轻浅浅的就要滚落下来。

阮夭平日里在他面前装凶,真到了气急的时候连稍微过分一点的狠话都说不出来,好像被剪了尖利指甲的猫咪,故作凶狠地挥舞着毛茸茸的爪子。

只能徒然增加恶人的施虐谷欠。

阮夭身上还带着那股冉冉的香,楚凌衣从来没见过有人天生会带着这样缠绵又暧昧的香味,无端端诱人浮想联翩。

香得想让人“吃”了他。

看看那裹在衣衫下的旖旎皮肉是否也如这暖香一般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