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夭觉得全身的血都凉了。

好可怕。

怎么会突然发生这种事呢。

明明刚才还在好好地和他说话呢。

温斯言站在他边上,一只手紧紧箍住了少年细瘦的手臂。触感冷得像握住了一块冰。

“大家不要慌!先有序地离开!”温斯言抱着一堆化学讲义,一边拉住了被吓到失神的阮夭,还要大声地维持学生秩序避免造成更强烈的恐慌。

阮夭下意识听从了温斯言的话僵硬地移动着脚步。

老师却没有放手。

阮夭不自觉发着抖,总是傲慢的艳丽眉眼惊惶如小兔,眼周可怜得红了一圈。

“老师……”他从喉间压抑地冒出了一声问句,细白手掌不自觉渗出冷汗。

“阮夭,你觉得人做错了事,是不是应该被罚呢?”温斯言架着他温文尔雅的金丝眼镜,在这样十万火急的时刻他似乎不着急上前去查看受伤的学生。

阮夭被他问懵了。

“应,应该的。”阮夭像只被吓到极点的小兔子,下意识地就顺着温斯言的话回答。

男人唇畔露出一个很温和的笑意,他好像很满意阮夭的回答:“很乖。”

他拍了拍阮夭的薄如纸片的肩。细瘦的肩胛骨突出来硌在他的掌心上:“快先回去休息吧,老师来处理这些事。”

阮夭担心地看了喻澈一眼,往后退了几步,还是忍不住问道:“喻澈他会死吗?”

虽然他不喜欢喻澈,但是好歹也是个总跟在他身边的人。

温斯言走向倒在地上的喻澈,声音明明听着还是温柔,但是凉凉的却没什么温度:“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