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子请留步。我家小姐此刻正忙, 恐不便相见,公子若有什么事告知奴婢便可,奴婢自会代为告知小姐。”
秦九往里眺望看了看,又被婢女微侧过身挡住视线,便觉得定是托辞。若是按照他往常的性子早便趁其不备躲过婢女的阻拦进去。
可此时的他本就思绪混乱,又自知有错底气不足,半晌才讷讷道:“可否代我问问你家小姐,昨日……”
“若秦公子是来问昨夜之事,我家小姐说了她知秦公子是酒醉失言,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便好。”
婢女打断他的话,语毕在一旁还瞪了秦九一眼。也不知道秦九乱说了些什么,是不是又对小姐出言不逊,昨晚小姐回来时整个人神不守舍,连喝水都是直接拿起了空杯子,可见打击之大。
秦九听罢却觉得仿佛一记重响在脑中炸开,随即心中陡然又涩又堵。
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他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来了又要做什么,但此刻听见了她这句意思,心底那个模糊的念头忽地清晰明了。
婢女见秦九呆愣在原地,以为他没有旁的事要说了,再者小姐也只吩咐了她回复这句话,像是笃定秦九只会问这个似的,遂垂首正欲退回去,哪知秦九会突然越过她冲进院子,在半掩的房门口又顿住了脚步,低沉又字句清晰地喊道。
云淡风轻,又像蕴含着千言万语。所有的心思和情绪都只汇成了两个轻巧的字。
“卿柒。”
阮白今日午后便被卿柒约去了卿府,相谈及笄礼之事。
及笄礼本是意寓着女子到了可以出嫁的年纪,而她在此之前便已出阁,因此是用不着特意办这个礼,被人知晓反而会觉得不合礼数。
只是卿姐姐仍是希望亲手为她操办,也不铺张宣扬,只当作一个家人间的祝福,由卿姨主持,卿柒为赞者。
她不愿推拒了她们的美意,再者对这样象征着成人的及笄礼也心存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