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靳心急火燎地抱着阮白去了最近的医馆, 在他沉默的目光逼视下老大夫颤颤巍巍地给阮白诊治。
虽是溺水时间稍久, 但好在没有窒息太久,且离水后的排水措施也做的很及时, 因此并无大碍,只是有些受寒,待她醒后好生调理一下即可。
顾言靳闻言后松了口气, 待到精神放松下来,他才察觉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和鞋子都是湿透的状态, 而阮白亦是如此。皱了皱眉, 遂在大夫开好方子后抱起小姑娘即刻回了府。
双易和锦玉在游街时听见行人议论到柳叶湖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时便意识到极有可能是自家世子和世子妃的那只船出了事, 赶去湖畔时已是晚了片刻,便匆匆回府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直到看见顾言靳抱着阮白回府,锦玉便忙上前要去给姑娘换身干净的衣服,免得湿了一身吹了风受寒更重。
顾言靳也换下已经是半湿半干的衣服, 便再去主房中看阮白。
锦玉动作利索, 给阮白换好衣服后便去厨房煮了碗驱寒的姜汤, 正要去端来。
顾言靳沉默着坐在床边看着小姑娘仍旧略显苍白的小脸, 蹙着眉叹了口气。
似乎自和他成亲后小姑娘反而被殃及的祸事更多。
锦玉端着煮好的姜汤进来了,顾言靳看向她:“给我吧。”
锦玉怔了下遂应声,将碗递给顾言靳便出去了,临了将门关上,室内便又安静下来。
手中的姜汤冒出一丝丝热气,顾言靳舀了一小勺像小姑娘当初为他喂药一样轻轻吹了吹, 然后喂向她。
好在小姑娘此时也不是全然没了知觉,仍无意识地将入口的姜汤喝下。顾言靳便一勺一勺将姜汤喂尽,然后将碗放于桌上又坐下静静看着她。
他心思沉重又自责,怪自己疏忽才会让人有可乘之机,又思索着是哪方的人动的手,想了一会儿便注意到小姑娘不适地皱了皱眉抿唇,他仔细端详着察觉到她许是因为唇上残留的汤渍有些黏意方才不适。
视线落在小姑娘不复往日嫣红而显得苍白的唇瓣,顾言靳顿了顿,忽然想起了在水中他为小姑娘渡气的时候,覆上的唇柔软娇嫩,如他儿时放在掌心轻揉的花瓣一样,细细地闻还带着几丝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