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姐儿来了?你姨院子里的梅花都开了,一直念叨着你呢。”卿卫爽声笑道,看着因畏寒裹得严严实实的阮白,眼神柔和。
他同阮正擎亦是战场兄友,妻子又与阮正擎之妻是手帕交,返京后一直来往密切。不光是卿母对阮白如亲生女儿般,他对阮正擎有这么一个娇娇软软的小女儿也很是艳羡。
哪像他家姑娘。
卿卫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卿柒,“柒姐儿,你娘刚还让我唤你过去。”
卿柒淡淡颔首,半个字也没说。卿卫在心底叹气,他家这姑娘若是有一半白姐儿这样软糯就好喽。
摇了摇头,他擦拭着枪矛走到一边儿去。“快些去吧,你娘怕是等不急了。”
“卿叔,父亲那儿又进了一些猴儿酿,正等着哪日同您共饮呢。”阮白乖乖巧巧地盈身,卿卫捋了把胡子笑,爱惜地看向手中的枪矛。
“好好,等过些时候我将这些枪矛擦好了就去。”
阮白乖巧应了声,便随卿柒离开了。
有卿叔陪着父亲痛饮,父亲的心虑应当能疏解些许吧。
从练武场到卿母的院子还有些距离,卿柒瞥着阮白垂下的头,清冷的声音似笑非笑:“没想着才几日时候,白儿也快要嫁人了。”
“卿姐姐……”
“是你自己说还是我逼你说?”
她语气一冷,若是往常阮白一向不愿她气着,定会乖巧地托盘而出,但这回不同,能越少人知道就越好。
阮白嘴角微弯,抬起头眉眼带笑看着她:“卿姐姐,没有什么要说的呀。顾世子很好,白儿心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