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交替的丝线在他指尖飞舞,秋灵来禀告说,秦落娇来了,要见她。”
秦落柔停了一下,继续手里的动作,“让她进来吧。”
嫁进宁王府已四月有余,也从落婉口中知道了一些府中的事,二房如今生计大不如前,奉国公府坐吃山空也马上就坚持不下去了,三房经营田产的收入,大部分都收为己用,给府中补贴甚少。如今的奉国公府没有分家胜似分家。
今日落娇来,她倒要听听她要说什么。
秦落娇一进宁王府,从影壁雕饰精美的墙面,到穿过长长廊时婢女规矩的行礼,最后站在内宅的院落中,她心中又酸又苦。
小太监把她引进来,她站在厢房门口,脚步迟疑,又回头看了看,踏了进去。
“大姑娘来了。”秋灵提醒了一句。
秦落柔抬了一下头,放下手里的衣物道:“我入了宁王府后,落婉倒是常来,姐姐是稀客呀。”
秦落娇看着秦落柔郑重行了一礼,“宁王妃。”
不是二妹而是宁王妃,首先的低姿态,让秦落柔也缓和了态度。“坐吧,秋灵上茶。”
秦落娇入座,低头说道:“二妹入了宁王府四月,姐姐没来看你,不是不愿来,是不敢。”
语速渐渐凝滞,“妹妹对我和母亲颇有微词,母亲这人心直口快,我也实在是想过得好一些,嫁个好人家。之前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还望姐姐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们一般见识。”
在高门大户中生存,利益争夺似乎是每个人骨子里带的,秦落柔细细想着秦落娇所为,不论是在祖母面前暗讽还是她退婚时的旁观笑话,抑或是得知她冲喜后,传进她耳中那些说她活该的话,都是她天性不善所致。
今天能低头来见她,不过是见着她过得好了,说来说去,她骨子里那股子小人习气根本没变。
秦落柔不说话,只是看着她,像欣赏个物件一般。
秦落娇见秦落柔不说话,又继续说道:“三叔如今把田产打理的比父亲那时好多了,我也知道父亲不是打理田产的料,但我们好歹也是秦家的子孙,大哥战死后,秦家没了嫡子,继远就是秦家的长子了,如今他念书很努力,将来若能光耀门楣,继续秦家的荣耀应该也是大伯所期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