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她能冲喜才刻意接近,而是因为想要娶她才设计了冲喜,可以这么理解吗。
“那你并非病入膏肓命不久矣?”
秦落柔莫名有些开心,这样说来,李青奕就不用死了,而自己肯定也死不了了。
“是,现在有了你,我怎么还舍得死。”李青奕有些着急,他说的重点是冲喜,是命不久矣吗。
干脆心一横问道:“落柔,你可有一点儿喜欢我?”
秦落柔刚才就已经听明白了,刻意忽略了重点。她有点害怕,不敢轻易回应。他是严易时,那冒出来一星半点的念头都让她按了下去,现在他是宁王,自己已经是他的妻,可她还是害怕,人心善变,如何长久。
见眼前人并不回答,李青奕有些失望,“无妨,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就好。”为自己和秦落柔斟酒,举杯一饮而尽。
沉默了许久,李青奕道:“落柔,今日进宫你肯定有很多疑问,这宫中朝堂之事,我先说与你听。”
李青奕将自己所经历的事情一一道来,秦落柔听后十分惊讶,“世间竟然还有这样的母亲?怨不得今日我瞧着你们相处实起来十分奇怪。惠妃还让我今后多说些你的事给她听。”
李青奕不屑一笑,“及冠之前在宫中,我身边都是她的人,出宫立府后,她也曾往我府中安插眼线,但都被我识破赶了出去,她让你多说些我的事,并非关心,而是想掌控我。不过惠妃定然做梦都没有想到我和你是旧相识,若我们是初识,有些话我也不敢说与你听,惠妃是我生母,你自然信她。”
生在皇家,骨肉亲情竟然如此淡漠,再看向李青奕时,似乎看到了那个在夹缝中生存的孩子,步步维艰,好不容易熬到自己母妃出了冷宫,却没等到半点母爱。
真是太可怜了。
“我听她用膳时,说了那么多你小时候的事情,若不知道的人当真以为她多么关心你呢。”
李青奕突然笑了起来,“落柔,你可知,惠妃今日所说那些小时候的趣事,我自己也是头一次知道呢,恐怕那些趣事是三哥的。”
秦落柔愣在那里,还有这样的事情,真是闻所未闻,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惠妃说你不吃苦药,嘱咐我每晚盯着你喝药。”
李青奕摇摇头,苦笑起来,“那是毒药,暂时喝不死我,但会慢慢侵蚀我的身体,一旦我被利用完,就会被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