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你这样顽劣的孙女,没了将军府这门婚事,哪个世家再求娶就是和将军府过不去,谁还敢娶你,你如今还不如落娇落婉落妍能为我秦家延续命脉。”秦老夫人的拐杖重重捣在地上。
“秦家命脉在兄长战死那一刻就没了,还说什么延续!”秦落柔只觉得可笑。
“混账!继远难道就不是我秦家命脉吗?他若能趁着我这把老骨头还没入土前考取功名,我秦家就还是有可用之人的,这爵位我自有办法保住!”
秦落柔总算是明白过来了,为何败家的二叔,祖母能给那么多田产管理,为何在父亲兄长战死后,祖母开始宽待二房,说来说去,都是过继的心没死。
古有因为孙儿太过优秀而立父亲为诸君的例子,皇位都能如此,更何况是区区爵位了。
只是,深知后事的她不得不提醒一句,“祖母您身子骨硬朗,但恐怕这次的科考,有人要让您失望了,三年后的科考恐怕您还得失望,也不知道您有生之年有没有这个福气看到二哥考取功名了。”
秦继远比她大几月出生,若在分家之前能考取功名,祖母自然有理由再次上奏过继,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打动皇帝,还真说不定。
二房家的知不知道祖母有此想法,她无从知晓。但她只能叹息,反正前世她这个哥哥两次科考都没有考中过。
“你!你难道不想看着秦家再起势吗?与你来说有个可以依靠的娘家不好吗?为什么非要盼着分家呢?”秦老夫人是百思不得其解。
“并非如此,二哥科考我实话实说罢了。”她心中所想,祖母是永远不会明白的。
秦落柔继续说道:“祖母让我跪秦家列祖列宗,我理应顺从,正巧,我也想跟他们好好说说话。”
说完径直往祠堂走去。
到了祠堂,看着供桌上的牌位,秦落柔很坦然地跪了下去。
秦老夫人让两小厮守在门口,以防秦落柔偷懒偷跑。
不就是两天一夜嘛,这有何难。说来,三月后就要离开这里了,以防不便还要更名换姓,就借着这个机会同列祖列宗好好告别一下。
秦老夫人不许秋灵陪着,离开前秦落柔悄悄交代道:“去给严公子和贺大娘说一声,我不能陪他们过年了,让他们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