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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奕拍手,悠扬婉转的古琴声起,舞姬上场。

宴会氛围因着歌舞轻松了起来,参加宴会的各世家公子纷纷起身轮流向各位皇子敬酒,各皇子之间也相互举杯。

一段歌舞结束,太子提议击鼓传花对诗,先以冬为题,后以酒为题。鼓起花落,众人饮酒作诗,好不欢乐,宴会一片和谐,李青奕瞧着也慢慢放宽了心,看这样子,太子应当只是来玩乐。

可总有世家公子运气不好,连着几次作诗,早已无诗可做,罚酒又多,众人便要他以才艺抵酒,恰好此人精通音律,婢女抬上古琴,琴音缓缓而起,抚平了方才的喧嚣。

太子闭眼倾听了一会,突然问道:“素闻六弟音律极好,今日可有幸一听?”

李青奕起身行礼,“近来体乏,好久未曾抚琴,还望太子见谅。”

太子又道:“要说起这作诗作画,父皇总是夸赞六弟的,你府上击鼓的太监,就像是后脑张了眼睛一样,一次也没有轮到六弟你。”

“太子见笑了,臣弟近来睡的时候多,醒的时候少,许久未读书了。”李青奕说完咳嗽了两声。

太子大笑了起来,“不难为六弟了,四弟,你作诗一首吧。”

李青奕现在明白了,太子就是在试探自己,想知道自己身体如何,是越来越好了,还是越来越差了。

四皇子作完诗,太子道:“父皇除夕前要一直在护国寺参禅,我代为监国,实在劳心,如今除夕家宴在即,又是父皇生辰——”

“三弟,你代为兄操办可好?”

三皇子看了李青奕一眼,只见李青奕轻轻摇了摇头,年年除夕家宴都是太子操办,每每受到父皇赞赏,太子怎么可能让给别人,都是试探。

“太子恕罪,臣弟愚笨,恐操办不好。”

“让五弟六弟帮你就是了,六弟最知道父皇心思,你还怕办不好?”太子一脸严肃。

李青奕忙说道:“如太子所见,这宴会已是臣弟能力所及最高,若说父皇的心思,当属太子哥哥你最了解。”

太子严肃的脸上有了笑意,“六弟说话从来没让我失望,就是不知真假。九弟,你说你六哥今日对我说的话,几句真几句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