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从秦落婉身边擦肩,往回走了两步,靠在了长廊的柱子上,“说吧。”
秦落婉咬了咬下唇,“我记得那日姐姐说过,今后我们谁都别打谁的主意,若是能互惠互利呢?”
秦落柔点着头,“继续。”
“我父亲虽性格懦弱,但却很勤劳,若姐姐能帮父亲多争取几处田产,我今后任由姐姐差遣,绝无二话。”
秦落柔抬眉,“你是看出我退婚心意已决,三年内你也无法成亲,想着自己的退路吧,家底丰厚一些,到时候说婚事也有利。还有,我不缺差遣之人。”
说完,抬脚就要走,秦落婉却拦住她的去路,“林氏非我和落妍生母,今后不管有多少家产,都是弟弟的,与我姐妹无关。只是,这十多年来,我看着父亲,心疼,看着病弱的妹妹,心疼……”
声音渐渐哽咽,秦落婉闭眼,使劲吸了一口气,“这些日子看着姐姐退婚的勇气,听着姐姐说的那些真话,反而觉得你不再如从前那般冰冷,这才斗胆来请求。”
秦落柔愣住,冰冷?原来前世把他们当做责任的自己是冰冷的,现在只为自己着想反而温暖了吗?
看见秦落柔发愣,秦落婉以为她不同意,好不容易鼓一次勇气,可不能半途而废,继续说道:“姐姐一直高高在上,所有的一切,就像是黑夜的月亮,初一是新月,十五是满月,按照固有的规律,从不曾有误。而如今更像是黑夜的烛火,灵动跳跃,有了温度。”
冰冷的月亮,温暖的烛火,原来是这样。
秦落柔摇头轻笑,有些五味杂陈,抬头看着这个说着心疼父亲,心疼妹妹的女子,“因为我,你三年不能成亲,不恨我?”
“三年。”秦落婉也轻笑,“娶我之人倘若真心,又怎么会连三年都不愿等,我又如何托付自己的一生。”
秦落柔望向她的眼睛,清透又坚定,心道,这样的女子也是难得。
“好!我答应你。但争取田产不是一朝一夕之间的事,我既已答应就不会反悔,而你需记住自己说过的话。”
“但凭姐姐吩咐,刀山火海绝无二话。”
秦落柔不再多言,转身离去。她不知道这个并不熟悉的妹妹能信任几分,就当是一颗闲置的棋子也不错。至于田产一事,她早看着二房的不顺眼,那就不必让他们过得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