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雅丹起身飞快打掉她手里的玻璃碴,“你想干什么?!”
李桔腥红着眼眶大力比手语:“你不是要划清关系吗,你用命逼我,那我还给你!宗雅丹,我们划清关系,以后你再这样无声息的躺在我面前,我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啪!”宗雅丹狠狠给她一巴掌,“就为了那个人!”
李桔心里的冷意如倒灌的海水往上涌。
“不,哪怕一个路人都可以。和李良功离婚,你就火力全开的把注意力调转向我。我撑了二十年,现在却一秒都坚持不下去了。”
李桔苦笑,“知道呼吸充裕是什么样的感觉后,哪怕一秒窒息我都无法忍受,你懂吗?”
宗雅丹:“我说了那个人害得……”
“你爱李良功吗?”
宗雅丹唰的闭嘴,只铁青着脸看她,撑着床的手颤抖,难掩虚弱。
“他帮了你,不是吗?你离婚了,你自由了,去找找你的人生吧。”李桔俯身又捡起一片玻璃碴,“我的话已经说得不能更清楚了,到此为止,宗雅丹,我求你,到此为止。”
她紧紧地捏着玻璃碴,有红色的血流在玻璃杯壁,鲜艳惨烈如雪地碾碎的凌乱红梅。
宗雅丹死死地看着她。
李桔抬手把玻璃碴扔到她床上。
“妈妈,看看我的血吧。”
玻璃碴子落在白色床单,瞬间染上一快雪渍,好像一束血色玫瑰,让人触目惊心。
看得见的看不见的。
她像在斗地主时扔下最后一张底牌,是输是赢,她转身没有再看。
房间重归安静,陷入死一片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