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重打:别说了,快干正事。
“从哪天开始的?”解南精准问。
李桔一顿, 瞪了他半晌, 眼眶渐渐红润, 忽然咬牙把手里的草往他身上狠扔。
“非问非问,你说因为什么?”
她哭着朝他大喊,羞恼悲伤, 吼出来的声音只有呜呜唔唔……
解南沉眸,大步上前抱住她,李桔打他,他声音低哑带着颤抖,垂下眼皮说:“对不起。”
李桔锤他。
解南:“好, 我不道歉。”
李桔红着眼眶抱住他,熟悉的温度回到她身前,将那夜漫长胡同里行走的悲伤茫然填补。
那晚,她拉着沉重的行李箱穿过僻静胡同往外走,每走一步嗓子都在发疼,她想哭,眼睛干涩的厉害,身边黑色影子拉着她往无望里拖,她以为再看不到他。
初夏阳光晴朗,温暖的光线穿过无尽的冰冷与黑暗,终于落到两人身上。
离开时,墓地周围一圈的草已经尽数拔除。
远处,堆成一摞的草叶子摇曳,夏风吹过墓前的饭菜,四散的香味渐渐飘远。
坐上公交,李桔抱着解南的胳膊睡觉。
早晨两人起的都有些早,解南让她多睡会别来了,导致李桔从起床就拉着他的手基本没松开过。
她枕了一会,有些于心不忍,“酸不酸啊。”
她抬手帮他捏,解南撑开手臂把她揽到肩处,“没事,睡吧。”
“解南,房子的事你怎么想啊……”解如龙就是块狗皮膏药,以前没钱上门耍赖,现在到手的房子成了一半,他肯定不会轻易松手。
解南:“那一半是爸爸给我的,我不会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