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桔像一头浑身受伤的小狼,颤抖不止,疯狂地拍打车门。
牛叔隐隐知道今天来这趟是做什么,但是他怎么也想不到会看到李桔如此痛苦,脸色几乎在一瞬间变得苍白,整个人都在颤抖只知道疯狂拍打窗户。
牛叔立即停了车,哪怕宗雅丹要开除他,“小姐,我、我送你回去。”
李桔靠在门把手边,整个人呜呜咽咽地哭,手不停去擦脸上湿成一片的泪水。
“我以为我永远不会用那个选择的,解南,对不起,我把你丢下了。解南,对不起,我把你一个人留下了。”
“解南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能那么自私,我不能把你毁了!我不能看着我把你毁了!”
“小姐……”牛叔喉头一哽,忍不住眼角也湿润。
“牛叔,他要走了,他要走了!”李桔悲恸地捂着胸口,不停地捶打,她根本呼吸不上来,周围氧气尽数被抽走,她是一条干涸的鱼,呼吸困难,只能不停捶打胸口求救。
“啊他要走了!他要走了!啊啊啊解南!解南对不起!解南对不起……”
“小姐!”
牛叔来不及伸手,李桔忽然倒吸气昏厥在窗边。
距离高考近四年后,李桔再一次失声。
第二天,宗雅丹看着那个脸色苍白,坐在床边抽了灵魂仿若木偶的李桔,捂着嘴哭出来。
“你,你就那么喜欢他?!”
李桔目光呆呆,面无血色,只是抬手比划了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