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里安静的核桃树下。
在霞光泛起香椿树摇动的小院子里。
在冰冷空旷穿过一排排铁柜子的骨灰存放间。
他都想把卑浅的爱意诉出。
“李桔,我好想喜欢你……”
“真的好想……”
“我想喜欢你……”
解如龙把你按在树上脖颈压出红痕,我把手死死按在桌里,叩听命运对一个扫把星的审判。
陆正威带着你在人海里听少年的歌曲感受青春的恣意,我看着脚上落灰的劳保鞋,强迫自己低下头低下头低下头……
站在李良功的书房前我可耻卑鄙龌龊,书房把手就在眼前,你的房间就在身后,命运惨淡的恶意,好像在对我开着一个无足轻重的玩笑,我眼睁睁看着命运的车轮向我滚滚试过来,从我身上压过去。
等了这么久,当解南终于想要说的时候。
生活又跟他开起玩笑,让他看透自己的本质。
一个贫穷、不堪、身上的背负还没有完成的人,到底要怎么去爱一个人呢。
李桔震惊的看着他,抱着他的后脑勺再难崩住情绪,痛哭出声,有冰凉的液体落在李桔眼角,刺痛她的皮肤,流进她的眼睛。
宗雅丹像在看一场劣质的无知无畏的青春伤痛节目。
“你如果真那么聪明,就该和她彻底划清界线。你弟弟问我要的30万,我当是买下一场晦气。”这是宗雅丹正式对解南说的第一句话。
她点下巴,“把李桔带走。”
李桔红着眼睛,手被人抓开,只有眼泪不停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