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到我就让她继续揪着了。”李桔补完他的话。
解南不说话了。
两个人隔着的何止单车与豪车的距离。
他只是想试试。
他的糟糕是陷入便脱不开的深渊,是西西弗斯永远攀不上的山顶,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无望。
而她的糟糕……
他愿意做夏日被剥掉的橘子皮,清晨摘下花朵后被甩掉的露珠,壁炉边拆下礼物盒后的丝带。
让她更好。
李桔拿过包子,闷闷的咬了几口。
解南了解她,知道说怎样的话可以让她精准离开。
他是个野性恣意,温润永远藏在沉默里的人,刻薄的话即便是在暴怒的时候也不会被他说出。
但是,他说了。
冷漠,反讽,刻意。
用“我们不过是炮友”来刺激她一直以来沉沦、报复、恶念丛生但是又在骨子里害怕怯懦的这段丑陋肮脏的关系。
回去的火车上,她冷静下来,便觉到了古怪。
解南如果真那么排斥她,就不会带着她来,但是在两人临去郭平家的时候,他又退缩了。用激进的语气赶她走,她猜得出来,解南是在故意逼她走,原因……
李桔只想得到,解南不想让她在郭平那件事上过多关注。
李桔直接问出疑惑,目光刺人看解南:“郭平的事,是不是另有隐情。”
她问得太快太直,解南毫无防备,眼底闪过一道征意,“你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