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嘟。
瘦削疲累,他瘦了,还病了。
李桔眼里浓浓阴翳滚上来,像远处天边卷起的乌云,再也压不下来。
“解南,别睡了。”她拍了拍他的手,“你着凉了,再睡会更严重。”
解南浑浑睁眼,双眼迷离的看着她。
看着她着急的眼神,抿着的唇线里泄露着担忧心疼。
解南心口被人投下一枚小石子。
他抬头,向粉色唇线进军,寻找着那里的温度,轻轻贴上,细细舔了舔。
将不可欺的冲动,落实。
突如其来的灼热温度,烧的李桔瞪大了眼睛,吓得人往后躲了,看着眼前场景,人还有些昏昏,嘴上一触即离的温度提醒着她刚才蜻蜓点水的轻吻。
两人什么大胆的事都做了,但没有接过吻。
吻是下雨天两个相拥的恋人在伞下动情的交换温度,吻是两个相爱的人热脉贲张的交流时舌尖的抵死缠绵,吻是垂垂老矣的老人看着日落黄昏落在额间褶皱的浅浅轻啄。
绝不是狭窄的公交后座,烧昏的脑袋,迷离探索后错乱的寻暖。
像短暂落下的流星,绚烂光彩稍纵即逝。
李桔往后躲,失去倚靠的解南往后倒,她迅速伸手揽住他,解南半眯着眼看她,眼里闪着模糊不明的笑意。
冲动啊,欲念啊。
贴上了,便是他的了。
两人下车,李桔带着他去公交车路过的医院。
解南病的时候很安静,默默的走在她身边,由她牵着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