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喜芬冷笑:“用什么他自己不会想办法?”
“也是,那我就拿走了。”
解如龙握着满意手机兴咧咧的出门。
“靠!怎么下雪了,冷死了!”
他一走出小区,雪花兜头打在脸上,冰冰凉。
解如龙不满的啧了声,裹紧衣服,往外找人喝酒去了。
隆冬的一场雪,在破春的时候落了下来。
夜深雪重,城中村的街道七扭八怪,贴着年画的玻璃窗边陈年老垢还未擦掉,泛黄粘巴在窗台。这场雪下的略显不合时宜,荒凉的街上无人欣赏,白雪寂静的落在杂乱的垃圾堆上,远处偶有狗吠,惊起几声男人粗糙的脏骂。
村子边缘的垃圾中转站边,有一道落寞的身影站在垃圾坑前。
满鼻脏臭,若不是天寒地冻,苍蝇蚊子牺牲的快,可能人已经被层层包围了。
解南面无表情站在坑钱,黑魆魆的眼里看不到一丝光线。
垃圾站里没有灯,远处忽有人家传来笑声,接着厕所黄灯亮起,微弱的光线浅浅的照在垃圾站大门边,也在他身侧投下半明半暗的影子。
他脸上看不到病愈的精神,反倒更加惨白,浑身上下散发着阴冷寒气,眼里没有一丝温度。
一个小时前,这双漆黑的眸子里还带着笑意。
郭喜芬走到厨房门边,冷冷哼了声,“有钱了啊,都开始吃汤圆了也不给我钱,你是想让我喝西北风啊还是想看着我饿死。”
灶台上水声咕噜咕噜,不听男人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