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蝉凄切,连城双向车道的宽马路边落了满地红枫,大地在调色盘上选色,从满眼浓绿到一地枯黄,也不过一场浓浓秋雨。
在座纷纷穿上了长袖外套,唯独姗姗来迟的解南,穿着个单薄的白色短袖,却是将场面点的更热。
他皮肤颜色并不是时下崇尚的奶狗白皙或狼狗黑亮,反而透着几分冷白,和他浑身散发的清冷气质倒是不谋而合,像清潭上的一块冷硬石头。
李桔想到他手上的力道,又觉这哪是石头,分明如钢如铁,重重钳制着温软,不是百炼钢化了绕指柔,反倒是狠戾如磨刀石般要撞得那柔软也炼成钢。
李桔摇头,飞速把胡思乱想甩走。
解南看向人的眼睛不冷不热,众人起身向他喊学长的时候,他礼貌点头,是恰到好处的周正做派。
没有细探的人,骤然撞进这温润眸子里,会如一头单纯小鹿落尽他的网里,被他的温润作风征服。但是细细往这眸子里看,像一头栽进大海里,在没有阳光照到的地方,这里黑黢黢什么也找不到。
解南单是坐在那里,众人的目光就总忍不住看过去。
好像连城大雨过后夜晚的月都黯淡了,要在他这里找几分皎皎洁华。
饭店人声扰攘,李桔他们这三桌尤其。
为了庆祝昨晚校庆的成功举办,学生会主席辛长青大手一挥,要请所有人吃饭。声势浩浩的来了二十多人,老板一看这阵仗,直接劈开店里靠墙一排三张桌拼在一起,让他们随便吃喝。
进店的人,三三两两都会往这边瞥一眼,随着解南到来后,时不时探寻过来的目光更密集了。
虽然是辛长青请客,但是学生会主席平日忙的脚不着地,临到出校门又被老师喊走了,交代了很有可能是下一任主席的郑魁全权负责大家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