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还有一些竖着的杆子,往下摸去,是湿湿的布。
这里应该是存放拖把水桶的杂物间。
也就是说,她可能还在会所里。
林烟扶着墙壁慢慢地站起来,两条腿已然全麻,她哆嗦地扶着墙站了好一会才缓和过来。
她必须要逃出去,但是她不敢就这样轻易呼救。
按照林航盛说的,这是他的会所,这里的服务员一定也都是她的人。
贸然这样呼救的话,只会暴露自己醒来的事实。
而林航盛现在并不在自己身边,林烟回想自己那一脚的力度,只能祈祷他现在在医院,才没空折磨自己。
她顺着墙壁摸到了门把手,轻轻转了几下,果然被人从外面反锁了。
林烟顾不上痛,也顾不上恐惧,只能在黑暗里四处摸索,看有没有能用得上的工具。
无人清理的死角一阵阵散发出恶臭,她不知道哪里脏也不知道哪里是死角,只能摸着墙壁一寸一寸寻着工具。
可惜一圈圈下来,除了七八个拖把,和几个塑料圆筒,一无所获。
头上的伤口又一次被不小心撕裂,一股热流慢慢流进了后脊,然后浸润在衬衫里。
林烟想摸下伤口,手却颤抖着下不去,两只眼睛在黑暗中润湿了。
她本来就看不见,现在更看不见了。
林烟咬着嘴唇靠在墙边休息,忽然听见一阵急急的脚步声,她赶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等着这一波人离开。
等不了了,她必须立马想办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