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早就想起来了。”闻墨察觉到自己失态,抿唇调整自己,一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放在身前,下颚微抬,他望着黏在一块的两人眸底尽是厌恶之色:“太阳灼照,太阴幽荧,你们两人当真不知悔改!不知羞耻!”
视线落在两人紧握的手,若隐若现间,姻缘结在彼此手腕上浮现,红得刺眼。狭长眸子半眯,咬牙切齿。
“何来不知悔改,不知羞耻?”莫念欢紧握沈渊玉的手站直身,在这样的人面前不允许他弯下腰,再累都不能有一寸妥协之意:“我做的事情从没有错,我爱的人亦是我此生所幸。我唯一做错的,便是听了你天帝的话,入了这个所谓的天界,遵循所谓的天道失去自由,这就是我最后悔的事情,没有之一。”
掷地有声,声声入心。
沈渊玉垂眸望着怀中之人,明明已经站不稳却竭尽全力挺直腰板,一袭白衣之下宛若青竹,单薄却有力量。说的话亦是拨动心弦,字字含情,皆是对了他的义无反顾。
如墨般的眸子薄雾覆盖,倒映着莫念欢侧脸的眸底深情悱恻。
他望向闻墨,眸中褪去仅对莫念欢的温情,清冷淡漠,波澜不兴,仿佛看得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侧身将莫念欢挡在身后,一翻袖,月无情出现在手中。
月无情通体银白,寒光冷冽,剑如其人,出鞘必见血。
“当年我听了灼照的话没有杀了你,今日,如果你还想着要把我们两人分开,我定会踏过你的尸体。”沈渊玉神色沉静自如,声音不疾不缓,目光笃定:“管你是谁。”
“果然,在凤麟沈氏你就认出我了。”闻墨看着沈渊玉唤出月无情:“你这是对本帝动手了?”
沈渊玉另一只手替莫念欢拢了拢衣襟,生怕人被阴风所伤:“认出你很难吗?你既没有易容,又是光明正大出现在我面前,生怕我不知道你是谁一样。”
闻墨脸色倏然一黑,紧拧着眉宇,他朝着莫念欢伸出手:“阿照,我念在你曾经为我平定战役的份上,只要你愿意断了姻缘结跟我回去,我过往不究。”
沉默间,便是暴雨来临前的宁静。
一旁的青龙傻眼的望着出现的天帝,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天帝竟然会下凡,而且还是人身下凡,怪不得之前回天界空荡荡的,搞了半天天帝都不在。
这又是在搞什么,不是说了天界不得插手人间事否则天下大乱的吗?
还别说天帝竟然亲自下来找太阳灼照,可为什么他总有奇怪的感觉,天帝只要太阳灼照不要太阴幽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