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只是皮外伤,但是她一个人在家没人照顾也不肯跟别人说,还是刘阿姨发现花店关门去家里看了一眼才知道的。
所以就赶紧告诉了阮梨。
“怎么了?”舒临开口问道。
被短暂的分散掉注意力,阮梨的心情平复不少,心跳也逐渐恢复正常。
她把手机收进包里,“我妈妈伤了脚,我要请几天假回去看看她。”
舒临点头,“那我送你。”
“……”
阮梨抬头望了他一眼,头一次没再说些拒绝的话,垂着脑袋跟随他动身往停车场的方向走。
一路上,两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再提起离婚这件事。
那两份未来得及翻开的离婚协议书被人团成一团,丢在中控台处。
阮梨有点说不上来现在到底是什么心情。
紧张、懊恼还有欣喜,好像都有一点。
或许她本来想要的就不是离婚。
想要的就只是从舒临嘴里说出的那句,能带给她安全感的话而已。
谁都清楚,像承诺这种东西,本身就很飘渺。
可面对舒临的时候,她总觉得自己像个小孩似的,变得很幼稚。
车内开着暖风。
温热的气流贴着手背一路吹拂上去,耳边能听到舒临平稳的呼吸声,莫名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阮梨将头靠向车窗,不动声色地将目光移向他。
男人身上只着一件灰色衬衫,领带一丝不苟地束在胸前,阳光透过车窗在他鼻梁落下浅浅的阴影,显得镜片后的眼眸更加深邃。
如同初见时的模样。
他从来都冷淡的像一潭根本掀不起什么波澜的湖水。
阮梨甚至难以想象。
自己有一天会看到他像今天这么慌张,从他口中听到如此仓促的告白。
她完全忘记自己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