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无从考究。
视线一点点在眼前延展,直到阮梨走到他眼前,缓缓抬起眼。
舒临目光停顿,呼吸不由地收紧。
“看什么?”阮梨有些不自在地低头看看身上的裙子,“衣服很奇怪吗?”
“……”
舒临没说话,只是淡淡地挪开视线,反手替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上车前阮梨还特意弯腰对着反光镜来回打量了一圈。
很奇怪吗?
还好吧。
都怪余佳宁长得太高,关键时刻想找件合适的衣服都难。
阮梨理理裙角,正要抬腿上车,转身却听到舒临低头在她耳边道,“很漂亮。”
男人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脸上。
一时间,她甚至分不清他到底说的是裙子还是人。
低哑的嗓音在耳边如同触电一般,阮梨耳根一软,竟难以控制地红了脸。
以至于刚才在楼上打好的一肚子想要编排他的腹稿,全都被丢在脑后。
一路上她像个小鹌鹑似的缩在座位里,连话都没再说一句。
—
去到别墅时间已经不早。
钟欣茹十分贴心的准备好宵夜点心,在客厅里等他们。
天天在家里对着舒永茂那个闷葫芦,她心里觉得闷得很。
阮梨一来,两人就凑到一起聊个不停。
不知说起什么,钟欣茹不悦地瞥向舒临。
“我还以为这儿子是收养的呢,都一个月了也不知道过来看我一眼。”
舒临没接话,坐在对面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茶。
说归说,公司的事情钟欣茹也从任博那里听了些,听说自己儿子最近满世界飞忙得连家都没空回,她难免觉得心疼。
而且这儿子不回家就算了,儿媳妇也跟着消失。
钟欣茹忍不住怀疑两人是不是最近闹了矛盾有事瞒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