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欲盖弥彰的把茶几上的烫伤膏推到他眼前,“每天涂两次, 应该很快就没事了。”
“……”
说完她没等舒临的回答, 起身就准备离开。
却反被攥住手腕扯了回来。
“躲什么?”
他没戴眼镜, 毫无遮挡的双眸显得更加深邃。
阮梨攥紧手指, 睫毛颤了颤,“口渴,想去倒杯水。”
舒临握住她手腕的力道没松, 眼神沉着,“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件事。”
阮梨猜到他想说的话,先一步回答。
“那天我喝太多了。”
“说的话做的事情你都可以理解成酒后的失误,如果对你造成了什么困扰,我可以向你道歉。”
似乎是觉得她的说法有些好笑。
舒临转头看向桌上那罐敞开的烫伤膏,胸腔微动,“那这算什么?”
“……”
“也是你的失误?”
两人面对面坐着,相隔不到半米的距离。
本该暧昧的氛围,可在此刻让人觉得窒息。
阮梨僵在原地,一时想不出回答,却听见舒临一句话直接切断她的退路。
“阮梨,我以为我话说得够清楚了。”
都是成年人,阮梨不会听不懂他的潜台词。
况且从最开始就是这样。
她总是习惯性把舒临对她的善意当成一种巧合,一种不可能事件。
甚至在舒临对她说出“纵容”两个字的时候,阮梨的第一反应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