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感到他要凑上来,阮梨下意识别过头。
任由舒临的唇瓣从她耳廓的位置蹭过,留下滚烫的余温。
舒临停在原地没动,就这样看着她。
像是一种悄无声息的试探。
分明答案就在眼前,可感知到的那一刻。
阮梨却退缩了。
风声肆意地拍打落叶留下窸窣的回响,眼前的灯火熄灭一盏又一盏。
地面上两人的身影重叠,静谧无声。
她看到舒临沉默着转过头,目视前方。
“走吧。”
他面色没什么变化,声音也恢复如往常一样平淡,“快到了。”
—
阮梨很少喝这么多酒。
依稀记得上次喝这么多还是大二那年。
她的作品连预选都没有通过,于是拉着余佳宁买了整整十罐啤酒,坐在学校天台喝了一整个通宵。
最后吹风吹得两个人同时发烧,还是辅导员把她们两个送回宿舍的。
好在这次没有睡外面,除了宿醉后标配的头痛也没有别的不适。
阮梨躺在床上缓缓睁开眼。
有些茫然地盯着四周看了一会儿。
映入眼帘的是酒店套房柔软的大床,黑白色调的家具,床下洁白的长绒地毯,还有……
视线转到床边的时候,她被吓了一跳。
程云心披散着头发像个女鬼似的半个身子躺在她床上,一条腿还耷拉在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