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临刚要起身就被她拽着前倾了几步,膝盖抵上床沿。
他最后无奈坐到旁边,轻叹一声,“阮梨。”
再看过来的时候,他眼神中带着几分不自知的柔和,“你是真的很能折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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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梨后背靠着抱枕,伸出两只手,缓慢地抬起来,捂住自己的脸。
如果昨晚她不是感冒而是喝醉,那还可以解释那为耍酒疯,至于发生了什么已经记不清。
可是眼前的男人仍在冷静且耐心地帮她继续回忆着昨天的事。
没记错的话,她昨天不止对舒临说了滚开,好像还踢了他两脚。
阮梨有充分的理由怀疑。
舒临是在报复她。
想到这里她有些心虚,立马开口,“可以了可以了。”
“我记起来了。”
她低头干咳两声,含糊道,“我昨天不太清醒,要是说了什么……过分的话,你不要在意。”
舒临将面前的水杯递给她,没再说话。
次卧的空间很大,圆床旁边还有一个开放式的阳台。
窗外皎洁的月光倾洒进来,显得整个空间异常开阔。
偏偏这种反常的沉默,产生了一种令人喘不过气的感觉。
阮梨偷摸摸地抬起头,瞄了舒临一眼。
他面色如常,神情冷淡,和平时没什么不同。
却也没如她想象中的,顶着这张斯文的帅脸说些不讨喜的话。
兴许是对方模棱两可的态度,让阮梨放松警惕,以为舒临今天良心发现准备重新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