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穿着一身白纱,站在中央。
她长发瀑布般散落在脑后,用白色的蕾丝蝴蝶代替头纱点缀在其中,裙摆从腰际荡开,上面细碎的宝石随着她的脚步熠熠生辉。
整个教堂仿佛都因为她的存在而鲜活了起来。
他想起那晚,阮梨不由分说拉开他车门说出结婚两个字的时候。
商人的直觉告诉他,这是一场对于两人来讲都极为冲动的博弈。
舒临向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无论怎样,阮梨都是不该跳进他圈子里的角色。
可那天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竟就这么答应了。
沉默许久。
舒临低头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袖口,没有回答。
陈越泽扭头看向他,企图从他的神情中寻找细微的端倪。
看了好半天,也没看出来和平时有什么不同。
他摇摇头,只好作罢。
—
“有一说一。”
余佳宁替阮梨扶着裙摆,便随她往拱门的方向走边说着,“你和舒临看上去还真挺般配的。”
此时此刻,舒临正站在休息区和长辈寒暄,谈笑间并时不时地向她的方向投来视线,俨然一副三好老公的模样。
“般配个屁。”
阮梨收回视线,冷笑,“我现在手上要是有个奖杯,一定跑到舒临面前双手递给他,并写一篇万字长文歌颂他精湛的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