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声说道:“见了面也不跟我打声招呼?”
她头也不回,依言道:“好久不见,谢先生。”
谢珵矣不由莞尔,“问问,转过来让我看看你。”
她一听,却加急了步子,有些赌气地说:“你不想看见我。”
话落之后,半天没有听见身后的动静,喻诗问慌张地回过头,看见他已经站住了脚,朝她微微地张了双臂,她犹豫了一瞬,还是跑了过去。
谢珵矣抱住了她,说:“不是不想看见你,是不能看见你。”
她明白的,一来是他的性格使然,二来,隔在谢家和段家之间,她的身份尴尬,他需要冷静,需要权衡。
而且那种情形之下,他要考虑的人事以及状况太多,工作和家事已经足以让他分身乏术,所以无法再分出多余的精力,去应付一个让他取舍的不定的人。
“还在生气?”谢珵矣问。
喻诗问只是摇头。
“那怎么一看见我就跑?”
她半阖着眼睫想了一想,目光落定他的领带,认真地说:“我只是感到遗憾,在你最艰难的一段时间里,没有立场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