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桃花用手肘撞了下江老大。

“大丫她爹,你说,咱大丫的男娃给有贵他们两口子养,以后有贵攒下的这幅家业,会不会都是咱外孙的?”

“这还用说,当然都是咱外孙的,难不成老三还要把那副家业留给二丫那个丫头片子?要是这样的话,我江有粮第一个不答应,那可是咱江家的家业,姓江,凭啥给二丫一个外人,那时候二丫都是别人家的了。

如果二丫还敢回来和咱外孙争东西,我第一个饶不了她,再说了,以后咱外孙,就是二丫的兄弟,二丫嫁人后,还指望着咱外孙给她撑腰哪,她咋敢抢东西?”

江有粮他闺女肚子里的孩子还没生出来,他都已经盘算好江有贵家的东西了。

“孩他爹,你说的对,以后有贵两口子还指望着咱外孙给他们养老送终,摔盆哪,谅他们也不敢把东西全留给二丫。”

……

在堂屋东间躺着的江老根不知道老大两口子的算计,不过此时他也失眠了,他左翻右翻都睡不着,就坐起来低着头,闻自己衣服上的味,看来是今晚张秀兰的话影响了他。

“也不馊啊?”

他嘟囔了一句,目光穿过堂屋,射向西间紧闭的木门,这糟老婆子现在竟然都不想和他在一个屋睡。

这事谁也不怪,就怪老三那个兔崽子,没事给那个糟老婆子买啥衣裳又不是十八岁的小姑娘了,现在把人教唆的心都野了,都不打算干活了不说,竟然还开始嫌弃他了……真是气死他了……

第二天清早,江老根家的院子里静悄悄的,要是原来的这个时候,张秀兰早就起来在院子扫地泼水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