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那日在酒吧,在我念出“小瑜”时,郁行辰冷声回的那句,“这么多年了,你竟然还惦念着那个人。”
我从不知道他清楚沈瑜的存在。
郁行辰懒散地坐在沙发上,偏头看着我,似笑非笑,“你自己提过的。怎么,这件事没记起来?”
郁行辰也没为难我这才修理好的脑子,以很平和的语气说道:“我当然知道他。”
“邵文琦结婚那年,你当伴郎,被灌醉了,他们起哄让我送你回家,你搂着我,叫我小瑜,瑜和我的姓谐音,我以为你喝多了乱称呼,直到你开始一遍遍的向我道歉。”
邵文琦是我失忆后邀约酒局的五人里,孩子都有了的那个,而他结婚是在将近三年前。
“我那时就喜欢你,过后跟钱莱他们几个打听了你心里的那个人,还觉得你挺痴情的。”
难怪那段时间郁行辰忽然跟我疏远了起来,还是我主动邀约他,制造巧合的相遇,才挽回了这段在我心中已经远超友情界限的关系。
“辰辰,现在你清楚了,我对他只是歉意。”
郁行辰陪着失忆的我一同重温了旧时分手的实情,他心中的芥蒂拆解开后,原来只是个不好笑的笑话。
“你先前是因为这件事才不清楚我对你的感情吗?”
倒也不至于,“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郁行辰若真计较这么个“昨日黄花”,早就挑明说出来了。
郁行辰以一种“你做了什么好事你心里没数吗?”的愤慨眼神看着我。
“你再晚失忆几天,我可能就会着手收集你出轨的证据了。”
我出车祸后,因为就医,以不圆滑的言辞夜不归宿了两天。
我出车祸后,因为车子送修,没再开与郁行辰同款的车高调秀恩爱。
我出车祸后,因为身上受伤,以工作忙碌为由与郁行辰分床了一段时间,多次拒绝了郁行辰亲热的明示暗示。
我真是太可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