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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记当时我单蠢的想法:二十五岁的李与峥的行为,为什么要让十九岁的我埋单?

但对于郁行辰来说,心智十九岁的我的行为,都是由二十五岁的我埋单。

郁行辰并不是因为“爱屋及乌”而偏爱现在的我,而是一直在拿现在的我稀释对先前的我的爱。

我有点疯。

被他怀念的与爱着的都是先前的我,他说不会对现在的我有任何的改观——即使我成为二十五岁的自己。

忘与不忘,是否记起,不重要了。

这比我以十九岁的心态,接受被二十五的自己同化还令我难以接受。

二十五岁的我还没想起他,就要被他“遗忘”了。

我哭了,我没装。

我去郁行辰的公司找人了。

郁行辰看到我出现在办公室门口时,颦了下眉,心情明显不悦了起来。

上次我在郁行辰脸上看到这种表情,还是在我们俩还住一起时,他来我住的主卧收拾装着果皮的隔夜垃圾桶。

嫌弃垃圾的眼神。

我要是长着狗耳朵,此时肯定耷拉下来了。

我以为他嫌我刚从医院出来,于是道:“我换过衣服了。”

“你不是住院了么,怎么随便出院?”

“我打完针才请假出来的。”我心中空落,几步走近,几步上前,将郁行辰拥进了怀里,“我好想你。”

郁行辰身体轻度地绷紧了一下,任我在他颈窝蹭着,淡漠道:“我们几个小时前刚见过——你这是对自己的身体不负责。”

得知二十五岁的我才是我之后,我只想对郁行辰负责,我闷声,“反正你又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