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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再随心肆意。我只是想了想,没有实施。

都说同居的情侣分手时是最难的。

先走一步那人会在收拾物品时,随收纳触动每一桩尘封的回忆,将回忆打包成大包小包的行礼,然后狼狈的离开。

郁行辰却什么都没拿,他大概并不需要那些回忆。

“辰哥……”

临出门时郁行辰停住了。

我以为郁行辰有什么想对我说的,不自觉向他走近了半步,郁行辰却只是在将房门的钥匙放在鞋柜上之后,又将一枚铂金的戒环从口袋里拿出,放在了钥匙旁,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是枚保存得当的戒指,在灯光下流着一线微光,曾被我顺着窗口扔到了庭院的绿植丛中,郁行辰从晨起一直到中午才将它找到,擦净上面的泥土,随身收了起来。

这枚戒指他现在不要了。

现在的我,他也不要了。

我罚站般站在原地,将“穿越”醒来以后的所有事情从脑子里过了一遍,从入夜静立到午夜,被我攥在手心的戒指在掌心割出仿佛见血般的红痕。

再迈步时,脚下僵直,莫名的眩晕感袭上意识混杂的脑海,整个人失去平衡跪摔在了地上。

该给道歉的人又不在,演戏般的屈膝给谁看呢?

我按了按额头,冲着空荡的房间轻声:“辰哥,我头疼。”

我扬言一个月的约定之后就与郁行辰彻底分开,现在的我后悔的彻底。

我从“穿越”醒来之后,见到的,关照我的,陪在我身边的都是郁行辰。

在我生活里处处可见的郁行辰的影子,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的失去。

他如不被我留意的氧气,而现在我觉得自己有些缺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