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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想听我恨你那段。”

“还是想听我恶心你那段?”

“忘记不好吗?”沈瑜像每次纵容我时那般叹声,“我都羡慕你会忘记。”

温和的话锋像把淬了毒的钝刀,沈瑜提出的每一段节选,都割在了我心口最柔软的地方。

可……他在说什么,我怎么不懂。

什么叫从未喜欢过我?

什么叫恨我?

什么叫……恶心我。

沈瑜低着头,对外界的反应不管不顾,抠挖着自己泛红的手背,兀自陷入到了自身的内心世界当中,“直到现在我都会做噩梦。”

那些我口中恣意的校园年华,与他美好的相伴,对他来说都是午夜梦回时的噩梦。

“你先前问我为什么分手,你做错了什么。我至今也没想明白,当时的我做错了什么。”

“我就是比起同龄人长得弱小了点,性格迟钝了点,他们将打扫教室的活都交给我,我那时想,我想和他们做朋友,于是我没拒绝。他们说我长得像女人,推搡我,脱我裤子,我虽然觉得很羞辱,但以为他们只是在跟我开玩笑,虽然这玩笑很过分,但我并不想让他们觉得我不合群,于是也没反抗。”

“后来,不知道从哪天起,他们从对我大声说话,发展到会扯我特意留长盖住脸的头发,我自以为的大度与友善,换来的是变本加厉的恶待。”

“有一天,好像是……好像是因为我在课间时,不小心踩到了一名男生新买的篮球鞋,然后我就被他和他的几名朋友围起来,拿书狠狠地抽打了一顿。”

沈瑜比划着英语课本的厚度,“听着打得挺响,实际倒不算太疼,过后我背上只有一道青紫。男生之间这样的小打小闹挺常见,他们大概只是将这当成玩闹吧,毕竟他们打人时,他们的脸上都很兴奋的在笑,边上一些原来跟我关系还可以的朋友也在笑,只有我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