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足过高处的位置,见过高处的视野,就不会甘于混迹与平庸了。
抱着维持人设的随意想法,我竟也在郁行辰的督促下,投入了二十五岁的生活的正轨,为自己的人生负起了责任。
随着对现况的日渐习惯,我也逐渐习惯了身边有郁行辰这么个人在眼前晃悠。
我觉得我们算得上是朋友了,而郁行辰显然不想跟我当朋友,随时日的推移,我对他愈发熟悉,他对我却愈加冷漠。
倒是沈瑜跟我走得近了些。
虽然很难约他出来见面,但我发给沈瑜的消息,他至少会回复,而且回复的间隔时间越来越短。
然而每次我旁敲侧击分手理由时,沈兔子就跟我炸毛,看来当中隐情对他来说伤害还是挺大的。我只得先慢慢顺着他,一颗心精力有限,也就顾不上和郁行辰搞好关系了。
毕竟与郁行辰一月后和平分手,也是最初的想法。
而算算时间,今天已经是约定的第十天了。
十九岁的我和二十五岁的我还能互换回去吗?
在那些胡乱闪烁的六年记忆拼凑完全时,我或许会停止思索——互换将不再成立,补全错失的六年时光的十九岁的我,将会成为二十五岁的我。
不愿记起过往的记忆与情感,是属于十九岁心性桀骜的我对这场错乱安排最后的反抗。
我拒绝了郁行辰预约心理医生帮我唤醒记忆的提议,也正是这一举动彻底惹恼了脾气并不温和的郁行辰。
他看起来被气得狠了,但在怒火进到另外一个临界点时,郁行辰反倒没再跟我争执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