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张的看向走廊的另一端,怕沈瑜忽然出现,再撞见这么个莫名的场面。
“别哭了行不行?”
随着我生硬话音落下的是两颗在他指间戒指上溅出水花的眼泪。
他的表情平静,眼中所有的情绪都被垂下的睫毛遮在了后面。看不出伤心,难过,失望,绝望。
“哥,辰哥,亲哥,祖宗。”我蹲下身,拿纸去擦他的脸,“有事咱回去说行吗?”
我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哭的人,活成了总是哄别人别哭的人。
如果是沈瑜,他可能会在这时打个哭嗝。
郁行辰只会打我。
当时在酒吧里我没踹上他的那一脚,经由他的脚,踹在了我的身上。
我坐在地上,手背的青筋暴躁地攥了起来,也来了气,“你什么毛病,我欠你的吗?”
“是,你有理由觉得受到伤害,我呢?是我想穿来的吗?就算我十九岁过后,发生了很多事,可凭什么把我还没经历,并不知情的事,也算到我的头上?我现在让你叫我一声老公,你认吗?”
只要我不是二十五岁的我,伤害郁行辰的就不是他所爱的人。
我有特别的反向安慰人技巧,郁行辰的情绪很快平复下来,自己拿起掉在座位上的纸巾擦去脸上的狼狈,我松了一口气,又向走廊尽头看了一眼。
亏着因为考虑到要谈私事,包间选择的位置比较僻静,否则别桌的客人不吃饭了,光吃这边的瓜就管饱了。
“你为什么会忘记我。”
我难得和人讲道理,结果郁行辰和我并不在一个沟通频道。
好在我不需要回复什么。
郁行辰这些质问,并不是对现在的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