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的施暴者们,人性最阴暗的情绪欢乐的波动,放声大笑。
沈瑜那双纯黑的眼睛又化成了无波的死水,他松开了手,深深地低下了头,像只掩耳盗铃的鸵鸟,任人宰割。
上课铃打响了半天,他才慢吞吞的出现在教室门口。
老师询问他和什么人产生的矛盾,他如以往那般,以沉默和麻木应对外界的风吹草动,宛如一只死掉的蚌,蚌壳紧闭,久而久之没人在乎蚌肉是活着还是已经腐烂。
当糟糕变成常态,便不会得到应有的同情。
老师微微摇头,允许他回到座位。
沈瑜轻声地坐下,轻手轻脚的翻动课本,卑微怯懦,生怕吵醒趴在课桌上的我。
在他眼中我跟那些施暴者应该没区别。
本质上确实没区别。
身上又弄得那么脏,脚印,可能还有卫生间地上的脏污。
下课后,我踹了一下他的凳腿,“再有人找你麻烦,你就说是你是我的同桌,我不让你将衣服弄脏,记住了?”
我倒不是因为怕他身上的脏东西蹭到我身上,毕竟之前也这么脏过来了,但是我一“本质没区别”的货色,突然管这么一手闲事,感觉有些奇怪,于是又自认为合理的补充:“省得污染到我身上。”
沈瑜木愣地听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只听进了那句“污染”,默默的将座位搬的离我远了些。
这个蠢货肯定没记住。
因为没过多久,他就裹着一身泥巴来上课了。
我有点生气,气他的不知反抗,气别人在我公然放话的情况下还跟我同桌动手,于是领着我的资深狗友们,找了找他麻烦人的麻烦。